「嘭」
脑门传来一阵闷响,麻麻的,感觉额头都快肿起来了,忍不住「嗷」的的一声叫了出来。
“你这女人,手劲儿怎么这么大?”
周野捂着刚被陈锦绣弹红的脑门儿痛出了猪叫。
陈锦绣站在一旁,慢悠悠吐出一口烟,笑道,
“不装了?”
“啊?”周野抱着一丝侥幸,企图蒙混过关。
陈锦绣弹了弹烟灰,嘴角勾笑,
“行吧,这下看来,酒应该是醒了!”
说完转身就走,周野立刻跟了上去,
“绣儿,等等我!”
“你自己回去呗,跟着***嘛?”
“我送送你啊,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!”
周野一路跟到陈锦绣家门口,像条甩不掉的大尾巴狗。
“送到这儿就行了。”
陈锦绣站在门口,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。
“我送你进去呗,”
周野扒着门框,脚尖不安分地在地上画圈,“绣儿,这门锁好像松了,我帮你看看?”
“不用,赶紧滚蛋!”
周野不死心,又往前蹭了半步,“我,我看着你灯亮就走!”
陈锦绣翻了个白眼,直接"砰"地关上门。
隔着门板还能听见周野在外头喊,“绣儿!明天我来接你啊!”
直到二楼亮起暖黄的灯光,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远处梧桐树下,猩红的火苗明明灭灭,陆沉舟看着周野离开的背影,碾灭了烟头。
陈锦绣刚灌下一杯凉水,门铃又响了。
“周野你烦不烦——”
她拉开门,后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。
门一开,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来,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——
不是周野,是陆沉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