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安锦红着眼起身就要走。
陆君唯连忙抬手拉住她,无奈看向赵一冉:“一冉,锦儿有孕,你且让一让吧。”
赵一冉抿了抿唇,心口苦涩翻涌。
自她踏入殿门起便一语未发,陆君唯怎么就认定是她仗势欺人?
看不下去的朝臣眷纷纷开口:“殿下,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。”
“安锦只是县令次女,身份低微,如何能与殿下同席?”
“殿下虽贵为太子,却不可坏了宫里的规矩。”
陆君唯的脸色一瞬沉了下去:“规矩是人定的,这个位置,安锦坐定了。”
“众卿若是有异议,便向圣上弹劾孤罢。”
此言一出,方才说话的人瞬间跪了一地:“微臣不敢。”
陆君唯冷厉的目光顿时扫向赵一冉:“一冉,你说呢?”
他一向温润如玉,鲜少在外立储君威严。
偶尔一次,还是为了安锦……
赵一冉心口微刺,连忙躬身:“殿下与安姑娘情深似海,安姑娘当然坐得。”
他要为安锦撑腰,她顺从便是。
陆君唯眸色闪了闪,正要说些什么。
门外忽然通传:“皇后娘娘到。”
一场闹剧这才结束,众官眷一一落坐,只是看向赵一冉的目光更加怜悯。
这目光令赵一冉极其不适,未等到宴席结束,她便向皇后娘娘借故离席了。
只是出了宫门,刚抵达赵府门口,陆君唯又策马追了上来。
他翻身下马,不等赵一冉行礼就急忙将她拉入怀中:“一冉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赵一冉浑身僵硬,连忙推开他:“殿下请自重!”
陆君唯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,无奈垂下手:“你就是在生气。”
他抬手狠狠按了按眉心:“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,孤没有逼你,你不愿认安锦为义妹,孤也没有逼你。”
“一冉,难道一个座位你也要同孤计较吗?”
原来,他是这样想她的,以为她就是为了那个座位怄气。
赵一冉扯了扯唇角,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:“殿下说的对,那只是一个座位罢了。”
她难得顺从,陆君唯脸色缓和下来:“你理解孤的苦心就好。”
说完,他又说了很多家国天下和安锦的重要性,临走时,还为赵一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。
“孤为你备了新婚礼物,你要记得看。”
赵一冉一一应声,没有一句反驳。
等陆君唯走后,他的人就把礼物送到了将军府上。